兔寶（dummybunny）桑畫的肥啾圖
他說：「軍牌是探員的。」
我被這句虐死了，於是有了下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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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ton，請坐。」Fury揚起下巴，示意Barton坐下。
Barton點了點頭，不發一語地坐在指揮官面前的椅子上。
Fury拿出一個印有神盾標誌的黑色紙盒放在他面前。
這個盒子他很熟悉，他偶爾會在幾個死傷慘重的任務結束後在Coulson的辦公桌上看見，裡面放得通常是從置物櫃裡取出的私人物品，屬於那些在任務中不幸殉職的探員。
Coulson...，Phil...他在舌尖上默默念著，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覺得好累，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正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他可感覺到心很痛，卻又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事外。
他伸出手拿起那個盒子，緩緩地打開盒蓋。
那套Phil珍藏許久的美國隊長卡片就放在最上面，整齊地收納在透明盒裡，儘管Steve已經仔細地擦拭過，Phil的血液已經深深地滲透入紙張的纖維，再也無法回到以往的狀態。
他咬著下唇，手指撫過透明盒蓋的外殼。
他知道，依Tony的技術卡片絕對可以恢復原狀，但就算如此，Phil也不會完整如新地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視線移向紙盒裡的其他物品，剩下的大多是一些日常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即使他閉上眼，他也能清楚地指出，這些東西放在哪些地方。
西裝是他送去乾洗的，毛巾是他和Phil一起去買的...那隻原子筆是他從Tony實驗室裡順走的『紀念品』，順手放在Phil的辦公室，然後Phil就名正言順地用了...
Phil拿著原子筆一邊搖頭一邊對著躺在沙發上休息的他碎碎念...
他搖了搖頭，將那些回憶與畫面搖散。
Barton隨手翻起那些東西，直到他碰到一個他從來沒看過的小盒子，外表看起來不是很起眼，他拿起來搖了搖，盒子裡發出金屬碰撞的輕微匡噹聲，他疑惑地望向Fury。
「這是什麼?」
「我不曉得，Barton探員。Coulson說那個盒子只有你能夠看。」Fury的身體向前傾，雙手擺在下巴下，僅剩的另一隻眼睛堅定地看著Barton。
雙手開始顫抖，他無法抑制，心跳加快，彷彿下一秒就會衝破他的胸腔，許多念頭如洪水般恣意地在他大腦裡肆虐著，那個從未停止的他的聲音在他耳邊叫囂著。
都是你的錯，Clint Barton。
全都是因為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際冒出，他再次閉上了眼，握住盒子的手指關節用力到近乎泛白。
「聽著，Barton...」
Fury沉穩的聲音打斷了那些根本不存在卻幾乎讓他震耳欲聾的噪音，把Barton拉回現實的世界。
他大口喘著氣，努力讓幾乎破表的心跳數值穩定下來。
「你只要記住，『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Tasha也這麼跟我說過...但是我不能...我沒辦法...」Barton露出一個令人哀傷的破碎笑容，聲音低啞地像似被砂紙狠狠地磨過般粗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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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ton抱著那個盒子，背抵著Coulson宿舍寢室的自動滑門。
離開Fury的辦公室之後，他渾渾噩噩地走著，幾乎是憑著本能與直覺在大得像似希臘神話裡出現的迷宮般得神盾基地裡來到這裡。
簡潔單調的單人間，沒有多餘的擺設，連鋪著白色被單的床舖都平整地沒有一絲皺摺。
因為那個人在也不會回來在這裡安靜平穩地睡上一晚，直到隔天天明，Barton想著，一邊機械式地邁開步伐，逼迫自己走到床邊，然後坐下。
他漠然地打開了盒子，兩片嶄新如初的軍籍牌靜靜地躺在盒底。
他拎起銀色珠鍊，裝著膠套的軍籍牌在他手中沉默地晃盪著，Coulson的名字在燈光反射下顯得特別刺眼。
Coulson真是個該死的混蛋。
他將軍籍牌握在手心，往後躺任由身體陷入柔軟的被褥中，他翻了個身讓自己的臉埋進同樣柔軟的枕頭，枕頭上還殘留著Coulson的味道。
溫潤的液體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