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9日 星期一

【原創】【BBC Sherlock】生命中有一種絕對.par8(ML/微SL,NC-17預定)

Lestrade在公園裡享受遲來的午餐,Sherlock在旁邊餵鴿子

「你吃飯的時間還真是不正常。」Sherlock一邊觀察著鴿子啄食麵包屑的情況,一邊在腦海裡紀錄,眼角餘光還不忘盯著Lestrade吃飯的樣子,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好像很久沒吃飯了。
他們剛從一個命案現場出來,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當警察後我從沒期望能夠在正餐時間作下來好好地吃一頓飯。」Lestrade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含糊不清地說著,「你今天有吃任何東西嗎?」他一邊咀嚼著放到有點硬的麵包,一邊問道。

「早上Mrs. Hudson幫我煮了一壺咖啡。」Sherlock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吃飽飯後血液全部跑到胃部後頭腦混沌的感覺,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智能遲鈍的傢伙。

「你從早上到現在只有喝咖啡?」Lestrade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著他。他向來對於Sherlock的飲食習慣感到無奈。他曾經試過用不給Sherlock有趣的案子要脅他吃飯,但是剛好那陣子蘇格蘭場超閒,所以這個做法徹底失敗。

「我有加兩顆方糖,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血糖太低而昏倒在這裡。」他盯著Lestrade拿著咖啡杯的左手,露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的表情,「你昨天沒回家。」

「你以為我跑去哪裡廝混啊。」Lestrade沒好氣地說著,他搖了搖杯子,準備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我還得完成一大堆報告,特別是關於你莫名其妙的破壞行為…」剩下的話語他隱在咖啡杯裡,Lestrade總不能跟Sherlock說,『我昨天跟你哥哥Mycroft一起滾床單,而且是個非常美妙的夜晚。』

「你肯定去哪裡廝混了。」Sherlock逼自己把停留在Lestrade用領子遮蓋住的部份移開,一點點紅色的痕跡在他低頭的時候露了出來,他很清楚那代表什麼。
「因為Mycroft向你求婚了。」Sherlock冷不防地拋出了一句話,讓Lestrade被他嘴裡的咖啡嗆到,而且他用得還是肯定句。

「噗…咳咳咳…Sherlock!拜託,如果你要謀殺我,也請你用別種方式。我不想在我的死亡證明書上看到『Lestrade死於被咖啡嗆死』。」Lestrade別過頭咳嗽著,難受地眼角都溼潤了。
「還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當然,話一說出口,Lestrade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在Holmes家的人面前試圖隱藏自己是沒有用的事情,這一點他早在認識Sherlock之前就有深深地體認。

「針對第一點,因為你經常要到外面調查,也需要上電視開記者會,所以你不可能穿得太隨便,所以你會選擇從平價男裝店購買好看又耐穿的款式。又因為你偶爾需要跟監或是嫌犯扭打一番之類的,汰換率頗高,所以你會一次買一打放著替換,說不定老闆還會給你折扣。你今天穿的襯衫雖然很合身也很適合你,但絕對不會是你去購買襯衫時會優先考慮的昂貴款式,這一件起碼可以買好幾打平價襯衫。而且這一款襯衫跟Mycroft常穿的襯衫是同一款。」Sherlock連珠砲地說著,淡色眸子直直盯著Lestrade。

「Ok, That's fine. 但那又能證明什麼?我也是需要一兩件上得了檯面的襯衫,好讓我去參加正式場合,好嗎?或許我只是湊巧穿到那件襯衫而已。」Lestrade試著反駁Sherlock的推論,他本來想說他一次都買兩打,而且那個光頭大肚子娘娘腔老闆從來都不給他折扣,但想想說這些有何用處,又把話吞了回去。

「釦子。」Sherlock扯了扯嘴角,看來Lestrade是真的沒發現Mycroft的怪癖,他一點都受不了Mycroft這種如同野狗撒尿劃地盤的行為,真是有夠幼稚。

「What?」Lestrade疑惑地問道。

「Mycroft有一個習慣,就是在他的襯衫第一顆鈕扣上刻下他的縮寫,MH。」Sherlock伸手指了指Lestrade身上的襯衫釦子,「因為我曾經穿錯過一次他的襯衫,自從那次之後,Mycroft就有著如此的怪癖。所以我對於Mycroft肯把他的襯衫給你穿,感到十分驚訝。」

「呃…是這樣啊。」那是因為我不會把Mycroft的襯衫拿去給隔壁鄰居家的狗當作睡墊,之後又原封不動地把那件襯衫(還有許多狗毛及跳蚤)吊回他的櫃子裡,使得Mycroft連續一個月都睡在他家(因為Mycroft家幾乎被跳蚤佔領了)Lestrade心裡為那件襯衫默哀0.5秒鐘。

「至於第二點你無名指上有很明顯的帶過戒指的痕跡,顯然是你在跟我見面之前就把戒指拿下來,而且這痕跡在昨天我離開之前都不曾出現。你因為工作的關係身上從不配戴任何的飾品,除了你左手用來看時間的手錶之外。在我知道你跟Mycroft的關係之前,我認識你的這三年之間,我從沒在你身上察覺你與其他女人或男人進行約會的跡象,所以這個戒指絕對不會是其他男人或女人對你求婚,然後你接受了之後所戴上的。」Sherlock繼續說著。

「然後呢?」Lestrade一點也不覺得Sherlock話語中有任何驚訝的成份,他呼了一口氣,忽然感到如釋重負,至少Sherlock對於他們的關係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你的大衣上有Mycroft的古龍水味。」Sherlock挑著眉看著Lestrade,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自己的脖子,「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God!」Lestrade感覺到血液瞬間衝上臉部,他的臉肯定紅得像煮熟得蝦子般,忍住伸手去摸脖子的衝動,他當然知道Mycroft昨晚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痕跡,不過他跟Mycroft強調過好幾次,不准把吻痕留在別人看得到的地方,結果他還是這樣做了。
都怪早上電話來得太突然,他只記得從衣櫃裡拽了一件襯衫套上(完全沒注意身後Mycroft得意的眼神),就匆匆忙忙忙地趕到命案現場去了。上次那個耳朵後面的痕跡就被蘇格蘭場裡的人調侃了好幾天,連Sherlock也不放過他。
媽的!Holmes家的兄弟都是混蛋!然後他昨晚居然答應了較為年長的那個混蛋的求婚,他開始認真考慮悔婚的念頭,當然那念頭出現沒一秒就被他自己給打消了。
Lestrade相信要是他敢對Mycroft提出悔婚,Mycroft絕對會盡他所能地徹底抹煞那個造成他們感情破裂(事實上完全不存在)的人在這世上所有的存在,最糟糕的情況或許還會發動戰爭。

「為什麼是Mycroft,你們認識甚至不到2年?」Sherlock胡亂地搓揉著他的一頭捲髮自言自語著一些無意義的話語,「喔喔喔,別告訴我你們是因為那啥鬼『一見鍾情』的關係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半晌,Sherlock刷地站起身,雙手握住Lestrade的肩膀,Sherlock灰綠眸子盯著他,各種情緒在裡面混合著,暗潮洶湧有如黑夜海面上的漩渦,Lestrade彷彿看到『你們都瘋了』等字樣在裡面打轉著。

「呃,Sherlock,你冷靜一點,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Lestrade抬起頭看著Sherlock,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黑色眸子裡滿是憶及Mycroft時的溫柔,「事實上,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比你想像的還要久。」

「多久?」

「在我進蘇格蘭場後沒多久。」

Lestrade看著眼前這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臉上露出非常少見的驚訝神情,接著他往後退了幾步,眼裡透出不可置信。
「你跟Mycroft認識十多年?」Sherlock大聲地說著,他瞪了Lestrade一眼後轉過身繼續抱怨著,「這件事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語氣裡充滿了煩躁,是的,他是察覺到了Lestrade和Mycroft兩人非比尋常的關係,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持續了這麼久,他覺得他真的快瘋了。

「正確來說今年是第13年。」Mycroft聲音忽然插了進來,Sherlock立刻轉過身,瞪著他的眼前摟著Lestrade的Mycroft,Lestrade臉上帶著些微的紅暈和尷尬,他還沒做好在他人面前跟Mycroft有親密動作的準備。

「Mycroft,你什麼時候來的?」Lestrade他抓著Mycroft摟在他腰間的手想把他抓下來,卻反而被Mycroft握住,形成了一個親密的姿勢,他執起Lestrade的左手,眼神裡帶著些許責難,「George?」

「Ok, Here it is.」Lestrade有些氣弱地從大衣內袋拿出戒指戴進自己的左手無名指,Mycroft滿意地握緊了他的手。

「你,Mycroft,為什麼從來都沒告訴我你跟Lestrade早就認識的事情?」Sherlock的瞳孔瞬間放大,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怒氣。「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祕密。」

「我認為這不能算是祕密,My dear younger brother,你不覺得你應該祝福我們嗎?」Mycroft露出真誠地微笑說道。

Sherlock只是瞪著他,像隻被惹毛的貓般。

「Sherlock,你何時才能坦率一點呢?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你本來就不應該讓Mummy特地提醒你吧!」Mycroft揚著眉,將一個印有繁複花紋與盾牌的淡綠色信封遞給了Sherlock。

Sherlock搶了過去,他從裡面拿出一張同樣也是淡綠色的信紙,臉上表情如同倫敦街頭的交通號誌般,變換快速地讓Lestrade自嘆弗如,「你居然向Mummy告狀!Mycroft,你真是太惡劣了…算了,我在這裡恭喜你和Lestrade。」Sherlock咬著牙說著,後面幾個音節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出的。

「真是感謝你的祝福,我會跟Mummy提起的。不介意的話,我要帶走George。下午好,Sherlock。」Mycroft對Sherlock點了個頭,就拉著還在狀況外的Lestrade離開,只留下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Sherlock。

連Mummy都知道了,他還被蒙在鼓裡,Sherlock忽然覺得有些冷,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喔,他覺得他今天受到打擊大概是一年份加起來的好幾倍,他要回去貝克街找頭骨先生談談他的精神創傷,這或許會讓他作好幾個月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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